David Chiu 一個廣西農村孩子赴美成為WSOP冠軍的故事
David Chiu 一個廣西農村孩子赴美成為WSOP冠軍的故事 知名體育評論員黃健翔在評價David Chiu時曾說過:
“我們都說牌如人生,但這四個字由五奪WSOP金手鍊的David Chiu來闡釋最合適不過。相比那些靠興奮劑、舉國體制等催生的競技之王,老邱這樣的’平常’冠軍離我們凡人更近。”
David Chiu(邱全芳),江湖人稱“老邱”,華人最著名牌手之一,曾獲多項德州撲克大賽冠軍,線下賽事獎勵總計8,034,339刀。
1960年老邱出生在廣西南寧遠郊的一個貧困農村。
他是家裡老八,前面有3個哥哥4個姐姐,出生時父母已年過40,所以他的出生其實沒有給家裡帶來任何喜悅,因為本就不多的口糧又多了一張來分食的嘴。
老邱的祖父曾是村里的教書先生,其父因此得以上過幾年學。
他父親年輕曾以繪製花瓶為生,但在那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年代,哪有那麼多花瓶需要繪製,所以他父親只好轉做一個農民,靠務農養家。
不過父親骨子裡很喜歡舞文弄墨,不甘做個農民的他開始酗酒,那時候最便宜的木薯酒喝一次也要一兩毛錢,這點錢放到現在看起來很少,但那時候卻足以讓全家人飽餐一頓,在老邱的記憶力,年少時的他似乎沒見全家人吃過一頓飽飯。
老邱曾說過:“如果我以後得了老年癡呆,只能記住一件事,那肯定是貫穿始終的飢餓感。這種飢餓跟現代人肚子餓了的那種感覺完全是兩碼事,那是看不到未來的恐懼,除了肚子裡空空蕩盪,天天頭暈乏力、全身浮腫之外,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餓死。”
由於父親酗酒,生活的重擔便落在母親身上,老邱的母親沒上過學,唯一會寫的只有她的名字。
母親播種的蔬菜莊稼除了自己吃,偶爾還需要賣一點來賺取些額外收入,家裡的收入除去母親的菜園,還有老邱和他姐姐們去垃圾堆撿廢品賺的錢。
老邱在回憶他童年生活時說:“雖然母親拼命掙扎努力,飢餓仍然是我童年最深刻的記憶。除了過年能見一點葷,平時別說肉,連油都沒有,飯桌上總是只有可以照見人影的白稀飯,裡面混雜了大量的地瓜。因為地瓜產量大,所以我們就頓頓吃地瓜。到美國之後,我都怕見到地瓜,甚至聽到這兩個字都會產生不適感。那時候,感覺就是整天吃都吃不飽,有時候會餓到要靠喝水脹肚子來欺騙自己以此緩解飢餓感。從我有記憶起,母親就每天不停地咳嗽,後來才知道,那是嚴重的哮喘。咳嗽聲伴著我的童年和少年,成為我回憶中的一部分。”
在飢餓中掙扎不僅貫穿老邱的整個童年、少年,它其實也貫穿著當時中國大部分普通人的生活,而這一切的轉機就在1977。
那年10月,國家決定恢復高考,這個消息瞬間傳遍全國,就連像廣西一些封閉的農村,高考也成了街頭巷議的話題。
可因為大多數時候都在幫助家裡掙錢糊口,所以老邱沒把多少心思放在學業上,所幸他父親年輕時結交了一些朋友,這些朋友很多在49年去了台灣、香港,有些甚至輾轉到了美國、日本等地。
78年初,他父親在香港的一個朋友來南寧出差,閒暇之餘順便來老邱家裡探望,他父親跟這位朋友談到老邱的前途,他知道自己兒子並不甘心一輩子窩在農村,於是拜託朋友幫忙替兒子尋求出路。
朋友回到香港就著手聯繫,沒幾天就寫信給他們說已找到人做擔保,給老邱找了個美國大學,讓他以交換生身份赴美半工半讀。
老邱說如果把自己的前半生比作一手牌,他的底牌很不好(出生在農村並趕上亂哄哄的文革),所幸1978年後他碰上了很好的翻牌,獲得了去美國改命的機會。
香港舊友為他在美國俄勒岡州聯繫到了一個教會的教友,他同意為老邱擔保以交換學生的身份去俄勒岡州首府薩勒姆市。
不久,老邱就收到了從美國寄來的邀請函和擔保書並在1978年4月登上了赴美的飛機。
幾經輾轉老邱終於抵達美國的寄宿家庭,家庭的主人是已過耳順之年的辛普森先生,辛普森先生家有十幾間房及一個大牧場,而這十幾間房並不全是他們家人自住,有些房間被用作了私人老人院。
居住在辛普森家的老人有十多個,每間房有兩位老人,最年輕的70多,年長的已近百,這些老人基本都有些行動不便,有些甚至出現老年癡呆生活無法自理。
辛普森先生帶老邱參觀完老人院後問他是否願意為他工作,內容就是照顧這些老人的日常起居,月薪400美元,吃住免費,假如乾得好,3個月後再加薪。
老邱聽完心中一陣狂喜,在廣西父母辛苦勞作一個月頂多只能賺到幾十元人民幣,而他一個不到18歲的毛頭小子居然一個月能掙400美元,所以他當然一百個願意。
這就是老邱在美國的第一份工作,每天給老人做飯、洗衣、熨衣、洗澡、帶他們散步和打掃房間。
努力、認真、勤奮、任勞任怨…依靠這些,老邱在三個月後不僅獲得辛普森先生承諾的加薪(漲到1100美元),同時還迎來了升職,他被提拔為主管,負責管理其他員工。
領到第一筆1100美元薪水後,老邱馬上跑到郵局給母親匯了一筆錢,希望這筆錢能給母親用來買一些治療哮喘的藥,可以吃一頓大餐,可以翻修一下家裡破破爛爛的房子。
做了主管後,老邱的空閒時間終於多了一些,由於他的身份是交換生,所以按照簽證要求,他其實應該去學校進行深造,他把想要充實自己的想法跟辛普森先生提了,先生非常支持並向他推薦了離家很近的一所社區大學,首先學習語言預科。
儘管老邱的英文比剛來時好了很多,但距離直接上大學還遠遠不夠,所以必須從攻克語言關開始。
在美國,學生可以靈活安排日程表,老邱報了中午前後的兩節課,一星期上三次。上課的日子,他6點鐘就起床,先到牧場把所有動物餵好,擠完牛奶,撿過雞蛋,做好早餐,給老人們準備好日常藥物,給來上班的同事佈置好工作,然後再背著書包去學校。上完兩節課已是下午,課後他會趕回家從同事那裡接班準備晚飯,收拾衛生,幫有需要的老人們洗澡、散步……等老人們都休息了,晚上11點多鐘,他才開始溫習功課、寫作業,一般都要凌晨1點左右才能睡覺,有時作業比較多,就要寫到凌晨兩點多。
攻克語言關後,1980年7月老邱被薩勒姆本地的波特蘭州立大學錄取,正式開啟半工半讀的大學生活,他最開始學的是攝影,但大一沒讀完他就轉投當時很熱的計算機專業。
不過喜歡計算機不等於在計算機行業有自己的未來,已經轉換到第二個專業的老邱依舊在焦急地尋找能迅速改變家境的出路。
計算機在當時屬於新興行業,社會需求不大,而畢業後那種朝九晚五的生活也不是他想要的,同時他身邊的同學絕大多數都是在中學階段就打下了堅實的數學或電路課程功底,而他在“文革”期間接受的中學教育跟人家之間的差距簡直天壤之別,假如畢業之後選擇走計算機這條路,那這些同學以後就是他的同事或對手,以自己之短攻敵所長,這對老邱而言是一場打不贏的戰爭。
做了3年多老人院的主管,他對這份工作早已駕輕就熟,辛普森先生對他也很滿意。 3年裡,他親自送走了6位老人,目睹世事無常、人生變幻的他也開始為自己思考,思考自己到底要一個什麼樣的未來?
老邱覺得不可能一輩子在老人院工作,辛普森先生對他很好,他幹這項工作很拿手,但這是辛普森先生的事業,不是他的事業,半工半讀那段日子他的心緒每天都在劇烈翻滾。
這種翻滾得到平息是在他認識大學同學阿強之後。
阿強也是中國人,比老邱早來美國幾年,交友廣泛。阿強的一個朋友在丹佛開了一家中餐館,生意好得不得了,當時正缺人手,尤其缺那種既懂中文又會英文的跑堂。
當時中國人大多集中在美國東西海岸,偏中部的丹佛等地區中餐館不多,很難僱到人,只能通過外州聘請,偏偏這些人裡面懂中文的不會英文,懂英文的又不會中文,像老邱這樣懂雙語的很吃香,阿強勸他試一試,他說:“一個月底薪加小費就能拿到2000美元!”
老邱的第一反應是“不合適”,因為父母送他到美國是希望他學有所成或做生意,這樣的路對父母而言自然臉上有光,可如果去做個跑堂的,說出去多不好聽?
可感覺“不合適”沒幾分鐘,老邱就意識到這個顧慮完全不必要。
在美國,大家並不看重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只要你是靠勞動掙錢,就會受到尊重。往大里說,跑堂的和市長、州長甚至總統都享有同樣的權利,不會受到歧視。
然而學計算機專業,即使老邱勉強畢業,最後也只能找個自己並不喜歡的“傳統”工作,慢慢消耗寶貴的青春。
他的特長是嚴謹認真、不怕吃苦、善於觀察、善於“偷師”,而這恰恰是做一個餐宿老闆所需要的。
幾年來通過為辛普森夫婦及其全家做飯燒萊,他的手藝大有長進,而且他知道美國人非常喜歡中餐,中餐館市場前景廣大,而經過這幾年工作,老邱也攢了些錢,唯一差的就是經驗。
老邱自信自己去丹佛幹上兩年就能學到開餐館必需的所有本事,而兩年後,他就可以當上真正的老闆。當老闆過兩三年,依靠積蓄和人脈,他就可以開第二家姐妹店,5年內就是第三家、第四家連鎖店,然後他就成了連鎖店老闆,到時候他甚至還可以把自己的餐飲品牌帶回中國市場!
就這樣,老邱在自己描繪的藍圖中辭去了老人院的工作並再次隻身前往另一個陌生城市:丹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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